此夜行歌

=一夜雨霂

一个没有感情的屯文屯图号
请自由地

【煌辉蓝粉】化为天使

*押切时雨x大治小夜

*520滑铲————一个非常简短的短打x

*时间线在TV第3集前,大家还没有很熟但他们俩怎么就悄悄熟了一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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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表无明显外伤,疼痛等级……”押切时雨的眼神微妙地躲闪了一下,强作镇静地吐出最后的自我评级:“2。”

CARAT内设的医务室设备暂时不支持作更进一步的仔细检查,就算是队内有着可靠如小夜一般的外科医生也一样,只能凭依简单的报告和主观描述进行初步诊断。说到底,即使是特意为防备约顿海姆的侵略所成立的CARAT,企划阶段也对将要成为煌辉者的人选一无所知,更遑论设想最初寻到的四人皆是如此闪耀的行业之星。

甚至仿佛特意为接下来的严酷战斗所准备的一样,队伍中持有闪耀的治疗之力的美女医生大治小夜同时也是穿行于战场枪林弹雨间的粉色战士。

押切时雨不讨厌这种感觉。姑且也算专业人士,他对自己在这个临时被委以重任而组建起来的队伍里的定位有着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能够活用剑术的,时刻准备以斩击破开局势的攻坚手。

战斗服面罩下的视野并不比剑道覆面后强过多少,而在一足一刀范围之外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也刺激着他的神经喧嚣。

约顿军如潮水般涌来,绚烂的宝石色彩在战场之上闪耀,或是以射击辅助冲锋在前的自己的斩击,或是灵活地运用合气道的技巧应对近身的敌人。视网膜上残留的粉色提醒着这一切并非幻觉。

还有比这更爽利的合作吗?久违了的将全部精力集中于手中长剑,从锋刃交错之际传递而来的颤动不同以往,明明还在战斗之中,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冲高了兴奋的阈值。乃至战斗结束以真颜示人之时,灵魂深处的回响都使人克制不住地去回味。

如此意犹未尽,在负伤时反倒让事情变得有些麻烦起来了。

痛当然是痛的,只是太多相似的痛感被定义为职业病的一环在同行间成为“这边”默认的一环,一样是存在着力的交互与收束,与剑道等武术却又因镜头的存在相似又迥异。摄影器材与拍摄技术迭代的过程中,那些不足为外人所称道的痛苦的磨合,藉由肉体的磨损在镜头外传承了下来。与此相似的,还有对疼痛的忍耐力。精神振奋时催生的肾上腺素是最好的战斗助手,提振士气的同时也削减着人体对疼痛的感知,而连这一环也计算在内,才称得上是合格的战士。

那么在成为煌辉者之前,自己算得上战士吗?他心里有自己的答案。

动作演员同实战磨炼的战士之间的差距,不是语言或者努力的程度可以弥补的。最根本的问题,要不要考虑武器对敌方造成的物理伤害呢?人体是非常脆弱的存在,无需技巧,木棒就足以敲到骨裂,而力是相互的。

诚然,这不是一个有必要在周日早晨的电视节目里思考的问题,也不是经历过镜头考验对动作戏有着自己理解的演员仍会迷茫的问题。但对于工作时间几乎都在掌控自己力的展示的成年人来讲,比起迷茫,如何更好地平衡这两种身份间的落差优先级在前。

譬如现在,结束战斗后不成文地,各自另有安排的煌辉者们换回了原先的私服。统一样式的制服未尝不是一种身份的提示,而换下制服的自己是以什么身份面对方才并肩的队友呢?彼此间职业与年龄阅历的差别客观存在,也许大家都需要一些开口的契机。 

但不是现在。望着在简单的医务室里已换回一袭白衣尚在因自己而忙碌着的小夜医生,就会觉得这从各种意义上都不是一个开口的好时机。作为人气动作演员,押切时雨有着自己熟识的医生在做健康管理,对于一些职业引起的慢性病有着较成体系的一套应对方法。但应对这种既非一般工作关系又非紧急情况下的诊疗救助行为,作为受助的一方始终还是有些问心有愧的。

于是他决定什么都不做,只是像往常一样,将“押切时雨”的部分抽离。表现的如同诊室氛围里常有的只是遇到些小麻烦的病人一样,自觉地配合自述病情与疼痛评级。这样表演完全不需要什么准备,有那样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会在这种程度的战斗中负伤。

而在他垂眸佯作一个乖巧的病人之时,从那尚且飘着一片粉色的方向传来了大治小夜温柔而不失坚定的话语:“诶……我原本打算,时雨君如果在这种地方也要逞强的话,就要狠狠地说教一顿。”大约是确认过房间里的药品储备,声音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变成了一声笑意:“但现在,我大概明白‘押切时雨’是怎样的人了。”有织物摩擦的声音,大约是对方重新调整了白色外衣的缘故,从声音的方向感知到了专注的视线:“请放心,没有‘医生’会讨厌这样配合的‘病人’的。”

啊,战斗时感知到的粉色战线果然是有原因的。即使相较艺人的曝光度来讲,医生的隐私度要好很多,但有着那样的身手和这样的敏锐度,彼此在扮演一个全然无害的社会人身份上也算的上是棋逢对手。

“……简直就像天使一样。”通常情况下,疼痛等级3以下一般不考虑用药止痛。说实话,作为与跌打扭伤并不陌生的从业者,他自己也很难判断具体的异常原因,尤其是在这样非常规的实战而非演戏之后。但转移注意力总归是能有效分散痛苦的。

“经常有人这样夸医护们。” CARAT给煌辉者的大家开出的权限应该是相当高的,至少作为医务室来讲大部分器械水平已经远超常规,足以应付紧急救助。但没有医生会大言不惭自己将凭一己之力支撑一切。精神激励大约也被考虑在治疗范围之内。

“不……我是讲,更原初的那种。”被煌辉宝石选中而答应为守护地球而战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对自己的定位产生怀疑,尤其是最初的四人在模拟战中集结后。但现在,至少通过迄今为止的战斗可以确信,他并非孤身奋战。“博学、爱人,但手持烈焰。”

“很精妙的比喻。”翻阅检查报告的声响逐渐消失不见,他几乎能听到一墙之隔外宝石们的轻笑声。小夜评价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很多,看来结果尚佳。于是他又大着胆子试探了一下:“小夜是怎么注意到我受伤的?这也是医生的直觉吗?”

战斗结束后相识不久的大家彼此间多少还有些拘谨,客气地互相道别后本打算忽略这点疼痛的自己被矮了近一个头的粉色战士拦下时还是疑惑大过紧张的,平心而论,时雨还没有很好地将同自己并肩作战的煌辉粉与天才医生大治小夜对上号。因此他会试图配合前者的战斗节奏而需要合适的契机才能同后者推进至一般工作外的交谈。

但眼下这个契机来的有些突然。小夜慢慢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可是时雨的战斗在我的视野里很清楚哦?”

“所以一旦攻击节奏发生改变……”尽管已经各种意义上习惯了镜头和来自各方的视线,但是在这样生死攸关的实战中得知自己仍值得被分出神思关注的感觉依旧是不一样的。

“那作为远程的一方及时辅助也是应该的。”就如同结束战斗后第一时间作为医生也会去关注有需要的患者。不全是职业身份带来的信念感,只是在日积月累的工作中习惯了这样的转换。

足够了,以目前的交情来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确认彼此在作为煌辉者的战斗之外依旧有着接触的可能,对于各有事业的两人来讲已经实属意外之喜了。

“那么我也大概知道小夜是什么样的人了。”休息室的灯光被贴心的调暗,这样半躺着对话对于押切时雨来讲属实有些自觉失态了,但他现在仍是病人,并且也打算保持这一身份直到分别。“大治医生的话,明天手术档期也会很满吧,工作辛苦了。”

“时雨君的一周似乎已经开始了呢,你也一样辛苦了。”

“确切地讲在7个半小时后。”

“那要我给你留一盏小夜灯吗?”

如今城市的夜空已经不再是故事里那般深邃,远远算不得浓稠的黑暗间总是闪烁着灯光。即便如此,万家灯火间有等待着自己的一盏,说起来仍然是甜蜜而柔软的。

“谢谢。”

于是他也收下了这份好意,直到脚步声和灯光远去,房间被夜灯笼罩在一种温柔的朦胧之中。除去必要的交通和起居时间,留给他的睡眠时间大约不足5小时。也许明天工作前会先一步接到煌辉者出动的通知,也许不会。

但无论如何,这一次战斗后总归是有了可以开口的理由。带着这样那样的想象,为人造梦者也终于轻松地沉入了梦乡。

而时钟先行一步,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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